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虽已三月,可是反常的气候不仅让人感受不到丝毫暖意,反倒,料峭的春寒像是又回到了冬天。
一向好眠的我被一阵寒意给搅扰醒了。
原来,是被子溜了。
我的右肩露在被子外,伸手一摸冰冰凉。
迷迷瞪瞪的盖好被子,我下意识的朝床中间靠过去。
男人是最好的取暖器。
却扑了个空。
咦?人呢?我勉强自己半张开眼。
许佑明那家伙只穿着单薄的睡衣靠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聚精会神。
我含糊不清的嘟哝了一句,翻身裹紧被子继续好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许佑明回到床上。
兴头还不是一般的高,嘴里还不由自主的喃喃细语。
也没听清他嘟囔的啥。
这家伙莫不是吃错药啦?
结婚多年的老夫老妻,早就没了丝毫激情。
既不吵架,也没有多余的交流,日子过得,说好听点是安稳,说直白一点是一潭死水。
突然这么热情似火,我有点不习惯,也有点小欣喜。
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心情很好,反倒是许佑明,回复了往常的淡然,淡然得让我有点怀疑。
2
吃过晚饭,我心不在焉的躺在床上刷手机,心里的小期待蠢蠢欲动。
我心里暗自哂笑:一把年纪的人了,老想入非非的干啥呢?
心里一下子就清净了。
我很快就找周公去了。
我是被许佑明吵醒的。
这家伙估计是转性了?他也厌倦了这一潭死水似的生活,想修复一下夫妻感情?
我决定积极配合他。
为了回应他的热情,白天跟他说话时,我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变得温柔许多。
他却似乎感受不到,除了特殊时刻,还是一潭死水。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周后,我有点纳闷。
为嘛呢?
我的心里飘起一团疑云。
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单纯就是闹不明白。
心头的疑云打乱了我惯常倒头不到十分钟就入梦的节奏。
我闭着眼睛,想睡却睡不着。
许佑明照例戴上耳机捧着手机刷屏。
我没话找话,许佑明根本无心搭理我,敷衍的“嗯”或者“哦”一声算是答复。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许佑明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我睡着了,轻轻掀开被子起身。那轻柔的动作在我眼里就像去做贼似的。
我眯缝着眼睛,警惕的盯着他。
孰料,许佑明靠到沙发上,继续捧着手机刷屏。
我心里一暖:他是怕手机亮光打搅了我的睡眠,亏得我还东想西想的!
看他窝在沙发里刷得兴致高昂,我的脑子里竟飘过“岁月静好”四个字。
也是的,许佑明成天和我呆在一起,不是去地里看蔬菜长势,就是在场子里帮忙我大哥安排蔬菜调运,基本上不单独出门。
我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呢?
脑子里的那点小障碍清除,睡意立刻袭来。
本来我想叫许佑明到被子里来,以免着凉,但是又怕搅了他的兴,也就作罢。
他也不是小孩子,冷暖自知,随他去。
3
为了补充许佑明体力上的消耗,每天我换着花样给他食补。
快周末了,我准备好好打扫一下卫生让儿子回家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家里的食材不多,我吩咐许佑明去采购食材顺便买点日用品。
许佑明起身加了件衣服,找我要钱。
虽然家里一直是我掌管经济,可是我并没有苛待许佑明,隔三差五的给他转零花,三千两千的数目不算很大,可是家里从来没让他购过什么大件,只不过是抽烟喝酒的小事,绰绰有余了。
他手头应该很充裕,小金库里多的没有,至少有个三至五万,不至于买点日用品的钱都没有吧?
不动声色的,我给许佑明转了两千块钱,我的心里又飘起疑云。
疑心病大概是女人的通病吧?
按说,我们俩成天同进同出,虽然我自己都觉得这疑云是凭空而来毫无道理,可就是没法消除。
在农村,像我这种四十出头的妇女,能宅在家里不用出去打工苦钱的,无非两类:其一是孩子还小老人病弱抽不脱身;其二是家里发展的还行,不用出去挣那仨瓜俩枣。
我属于第二类。
其实我家也不是做什么大产业的,就是种地。
地不是很多,寻常时两三百亩,最高峰也就是五六百亩。
说到这里,大家一定会脑补我和老公在广袤田野里辛劳操作的场景及我们两公婆满面尘灰的形象……
那大家就想多了,地种得越多地主就越悠闲。
我们家是蔬菜种植户,都是雇工干活。
至于其它关于收获销售等后续操作,都得力于我大哥。
我娘家大哥是本地很有名气的蔬菜种植带头大哥。
我们家之所以能发展的不错,是因为搭上了我大哥的顺风车。
说白了就是靠娘家扶持起来的。
老公从来没有揽起家庭财物大权的野心。他心里有自知之明,知道凭他自身能力,根本没办法让那几百亩田地的产能达到最大利益化。
其它方面的野心,更别提。
即便是有那心也没那胆,我哥在那撑着呢。
我大哥康卫义是个狠人,护犊子的名声在外,尤其我在几兄妹中排行老幺,大哥特别维护我,真不愧了“长兄为父”这词儿。
他自己老婆做了错事都说换就换,更何况妹夫?若是那谁不着调,敢对他妹子不好,他就能分分钟让那谁一趴到底。
离了我大哥,他老许家能过这么滋润的日子?
许佑明老老实实把经济大权交给我,跟我大哥不无关系,这个我心里明镜似的。
不要说什么婚姻只能靠自己经营的风凉话,现实的农村里,能给女人底气的,唯有娘家!
竟管如此,我却并没有仗着娘家势力在老公面前骄横跋扈。
夫妻两个人相处,我虽谈不上温柔似水,但也算得上细心体贴,处处维护他作为男人应有的自尊。
人前人后给足了他面子。
因此,我大哥虽然知道许佑明没多大才能,却没有轻待他半分,反而尽心竭力扶持我们,凡事都优先考虑到我们家。
大哥的心思我明白,只要许佑明对他妹子好,其它的,万事都好说。
我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日子
安稳就好。
可是,许佑明说他手里没钱的事儿到底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头,可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不对。
4
老夫老妻的哪有那么多花花名堂?
可是,我又觉得,人是情感动物,所有的行为都应该由情感操纵。
我自己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第二天,我还是忍不住一早上给他备好早餐,然后轻声细语叫他起床吃饭,嘴角漾起不自觉的微笑,没话找话的和他聊上几句。
许佑明照旧惜字如金且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知道别人家夫妻两个人是不是都像我们这种状况呢?反正我的心里有种抱怨。
大家别笑话我,我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所有小女人有的心思和想法我都有。
为什么我能够因为昨夜的事情,心里一片柔意,而他却淡漠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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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女人的疑心病一经产生,那便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怎么扑都扑不灭。
总觉得最近许佑明有点异常,可又说不上来究竟什么异常。
我心头那块疑云越飘越浓。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那样的想法,完全是一种“作”的表现,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在作祟,逼着我想做点什么。
现在网上疯传一个段子:女人没事不要轻易看老公的手机,没有几个人能笑着从另一半的手机里走出来。
查许佑明的手机?好像没用处呢。
我们两个人的手机密码都是互通的,相对之间,毫无秘密可言。
这个主意是许佑明出的。
我自然赞同,且把这事当成老公表忠心的最实质性行为。
他能做到这份上,我确实不该胡思乱想。
可我就是没法打消心里的疑云。
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我抓耳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晚上,我照例把自己捣鼓得香喷喷的躺床上。
许佑明依旧捧着手机。
我耐着性子,不让自己辗转反侧。
许佑明侧头看我的时候,我赶紧闭眼装睡。
许佑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在沙发上选个舒适的角度躺下。
我只能看见他的后背。
这个时候,我的心里不再认为他是怕手机亮光打扰我的睡眠了。
小女人的疑心病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煎熬中,我不知道捱了多长时间。
说是疑心病也好,好奇心也罢,终究,我的身体违背了大脑不能偷窥的指令,蹑手蹑脚的下床,来到许佑明的身后,在他手机摄像头照不到的地方站定。
许佑明太投入了,弓着身子对着手机,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全神贯注根本没发现身后站着一个大活人。
我却在这一瞬间,经历了火与冰熔炼。
先是全身血往上涌,呼吸凝滞,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左冲右突,却又无法发泄。
紧接着,我感觉自己被一种彻骨的寒意充斥,那种前所未有的冰冷感以及无地自容感,让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儿一头撞死算了。
太恶心了!
许佑明哪里是在刷视频?
他在视频上和女人聊天!
许佑明戴着耳机打字和对方交流,而对方用语音。
我完全失控的浑身颤抖着,身体无意识的进入了许佑明的手机镜头里。
屏幕上的女人错愕的尖叫着蹦出了摄像头的范围。
直到这时候,许佑明才发觉况不对。
一扭头看见了我,手机啪的掉在地上。
我又囧又怒,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怎么做。
任何哪个女人,面对此情此景,估计都得处于大脑当机状态。
突兀的手机铃声不识时务的在地上欢唱起来。
许佑明俯身要去捡手机,我迅疾的冲过去一脚把手机踢到了沙发下面。许佑明回头一脸恶相:“你干嘛?”
那狰狞的表情,将我的愤怒激向极致,我伸手恶狠狠一巴掌甩在那张脸上。
手机还在沙发下面顽强固执的歌唱。
许佑明看我脸上满是嫌恶:“疯婆子……”
一边趴到地上去捡沙发下面的手机。
“你还骂人?”我愤怒上头,冲过去对着许佑明撅起的屁股,用蛮荒之力揣了下去。
许佑明一头栽倒在地,碰撞的力度使得沙发都移了位置。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和许佑明第一次发生肢体冲突。
虽然,许佑明不上进,无作为,凡事得过且过,属于那种安逸一时是一时的懒散怂性,可那都不是啥大毛病,他也还算听我支使,而我是个很容易知足的人,家里的小事杂事我操心做主,蔬菜销售的一系列操作,都是我大哥安排,日子过得顺风顺水,我也懒得计较许佑明能力上的不足了。
所有事情能正常运作就行了,何必锱铢必较搞得一地鸡毛?
所以,场面上看来,我们家一直和和气气。提起我们,我大哥也挺欣慰,相对着对许佑明也格外照拂。
因此作为康卫义的妹夫,许佑明在圈子里也颇有几分面子。
虽然我们都心知肚明,大家尊重许佑明是看我大哥的面子,
可是我从来不因为这个在许佑明面前强悍,反而时时处处照顾到他的情绪。
可是,正常的迁就忍让并不表示我性子软弱没有底线。
我这一脚下去,许佑明爬起来的时候,额头上多了鸡蛋大的一个包。
沙发下面的手机也没再不识趣的欢唱。
6
面对我一反寻常温良恭俭的形象,而歇斯底里龇牙咧嘴的阵仗,许佑明这怂货这回竟然一点也不怂了。
他自己干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反过来还说我大惊小怪:“我玩玩视频怎么啦?至于这么张牙舞爪大张旗鼓?”
那镇定自若的样子气的我当面啐了他一脸:“你还是人吗?你这样的叫玩视频?你见谁这样子玩视频的?”
“我怎么啦?”许佑明的眼里又是毫不掩饰的嫌恶:“我违法啦?”
“……”
怼他的话没出口,舒缓缠绵的萨克斯独奏曲《回家》悠扬而又清越的弥荡在整个房间里。
是我的手机铃声。
我狠狠的瞪许佑明一眼,走过去拿起手机。
“大哥?”我回头又瞪许佑明一眼,向他示威。
“卫娟!”大哥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焦灼:“佑明呢打他电话半天怎么没人接?他没啥事儿吧?”
“噢……噢……他呀……他……刚刚去厕所了哥你有啥事?”我回头又瞪许佑明一眼。
许佑明一脸紧张,额头上的包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可见我大哥对许佑明的威慑力度。
“没啥大事,就是,你嫂子明天生日,她娘家那边兄弟姊妹都要过来玩,你们明天也来吧,热闹热闹!”大哥说:“是在家里聚,你们明天来见识见识你嫂子的厨艺。明天和佑明早点过来!”大哥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得意的炫耀。
前大嫂过生日都是在外面吃饭,因为前大嫂不喜欢进厨房。
现在,新嫂子新风格,在家里做饭招待客人。
听大哥语气里的得意劲,估计这位新嫂子的厨艺还挺不错。
可是,明天……怎么办呢?
许佑明头上的包,这一夜过去它能消吗?
难不成就叫许佑明顶着一头大包去我娘家?
大家问起来怎么说?
说是我打的那像话吗?为嘛要打他?
告诉大家他在网上和别的女人聊天被我揣的?那指定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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