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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明下,黑暗里的倔强孤独乐者

来源:萨克斯 时间:2024/1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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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乐者,黑暗里的倔强,请选择这条路,请继续演奏下去。

01

人,习惯逆来顺受,趋向热闹,逃避黑暗和孤独。如果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许风不会选择写作这条路。

在这之前,时间匆匆过,一晃十年。十年里,经历给他的内心积压了很多情感和鲜活的美好,他还能记住它们。就算有些记忆隐约模糊,他不担心会记不起来它们。

02

有些记忆,就像是和许风做了某一种约定,约定里,它们只会在特定的环境下出现。许风甚至想和这些记忆做某种短暂的,得寸进尺地的要求,这些记忆只能被许风当做写作素材使用,不能干扰,破坏他的正常生活。

也不能让许风在一些时间里哭泣,悲伤,黯然,总之不能让许风出现任何不良地情绪。

这些记忆,和许风之间,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为了能在许风的脑子里更长时间的存在,只能答应许风地要求。

——“至于能不能出现,还有什么时候出现,还不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他总不能扒开自己的脑子,把我们一把揪出来!”这些可恶地记忆这样想着。

03

刚开始的时候,许风和这些记忆和平相处,彼此相安无事。每当许风想利用这些记忆写作的时候,它们总能如约而至,出现在许风的脑海里。这些记忆悉数化成许风笔下的素材,变成了他笔下的每一个文字。

有了这些记忆,许风文思泉涌,写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只是,每写一个故事,许风就像一只充满气的气球,被某种力量暗暗地抽走一部分气,渐渐地让许风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和虚弱感。

这种感觉很坏,更让许风感到害怕。起初,许风并不知道造成他这种状况地原因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可能自己没有休息好,或者最近思考的东西太多,所以乏累。

可是,随着时间推移,这种身体被抽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了后来,随着许风写作的文字越来越多的触及内心,他浑身的血肉都感到一种强大的被撕扯的感觉。

他必须停下来了。他想找到罪魁祸首,找到罪恶的源头。

04

最后,许风终于发现一个秘密,在他利用大脑里那些记忆写作的时候,那些记忆也在利用他,它们通过一次一次在脑海里出现的几乎,让许风的思想一次次回到过去,最终在过去里,许风看到的是,曾经被他背叛过的那个爱人,曾经被他伤害过的父母,曾经被他不被珍惜的种种美好。

因为这些珍贵的失去,许风后悔莫及。想奋力挽回,可看去全是泡影。这让许风越来越陷于无尽地悔恨之中。后悔,自责,悔恨,全都成了这些记忆得以在许风的脑海里得以延续的养分。

而长此以往。因为日复一日地悔恨,自责,最终的结果就是许风彻底在悔恨中沉沦终生,无法挣脱束缚。

许风之所以无力,和感动被抽离地原因找到了。但是,如何去除这些记忆地办法,许风却还是没找到,一筹莫展。

许风尝试和这些记忆谈判,想让它们遵循之前的约定,在固定地时间出现和发挥作用。

——“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控制的了我们?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一次一次把我们引导出来,让我们在你的脑海里肆意妄为,我们现在已经变成烙印,深深印在你的脑海里了。”

05

许风,困于迷局,无法抽离。这些记忆现在已经已经如影随形,如影随心,随时随地,肆无忌惮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就像是个在黑暗里潜伏的杀手,让许风提心吊胆,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

实质上,许风,是一个非常害怕秩序被破坏的人。大部分的时候,遵守秩序且理智地生活。而这些记忆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匕首,首先便戳破他理性生活的防护网。

在一次逛街时,许风看到街边摊位上,站着的一位萨克斯演奏乐者,正在调试伴奏音乐。

——“好长时间没有听到萨克斯了。”

许风这样想着,耳朵里就传来了乐者演奏萨克斯的声音,乐器的声音不疾不徐,缓慢适中,有种稳重节拍的回忆感。

伴随音乐,许风驻足停留,静静聆听。

06

几滴凉凉地水珠,从许风的脸颊滑下来。

“这是,眼泪?”许风有些觉得不可思议,有些年头,他不再流泪。这次是因为什么流泪?

许风想起从前,和当时的女朋友一起听过的萨克斯演奏会。那是他第一次去听,因为女朋友喜欢。

至今他还记得第一次听萨克斯的感受:惊艳。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女朋友的感受相同。

只是,后来,他渐渐入迷,喜欢上了萨克斯。而他的女朋友则慢慢的变得不爱听了。两人的关系也从开始时候的无话不谈,到了最后的相对无言。

最终两人分道扬镳。但是,这些记忆却被许风留在了脑海里,一直没有抹去。

07

——“这肯定不是和那些该死地记忆约定好的,出现的时间。它们又私自跑出来了。”

到了现在,这些存在在许风脑海里的记忆,开始在和许风的较量中,占据主动权。它们不在听命于许风的指令,只按照约定的时间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现在是无所顾忌,不分何时何地就会出现。

这些记忆此刻,正变成越来越大的黑洞,吞噬许风,更试图让许风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在过去的记忆里活着。

许风困于这些记忆形成中层层迷雾之中,无法走出记忆迷宫,陷于困局。

但那萨克斯的音乐,却在迷雾里熠熠发光。它像是一个巨大的能量收集器,从周围暗黑的环境中,吸收养分,全部注入了那个黑暗里独自演奏的乐者身上。

08

因为,这种黑暗的孤独感注入,乐者的萨克斯的音乐演奏,就像是被注入了一种灵魂,在那个人声鼎沸,人群熙熙攘攘,往来不断的街头上,那个乐者仿佛进入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他是王。

许风在乐者的不远处伫立,他听懂了乐者的心声,也看懂了自己的心。

09

过去的种种记忆,破碎拉扯,对他进行消耗挤压。他本可以挣脱记忆的束缚,只是不愿意放下,留恋过去,终究是撕扯自己的伤口,痛疼难当。

许风,有他自己的世界,酒红灯绿和他无关。始终一个人,独自前行。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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