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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惨快女到最糊冠军,她终于释怀

来源:萨克斯 时间:2022/8/11

年9月16日,湖南卫视《快乐女声》总决赛上,发生了内娱选秀史上最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闹剧。原本是冠军热门候选人的刘忻,在演唱《老男孩》时失控落泪,两度破音,以全场最低分夺得第三。为了不让撕得如火如荼的对家洪辰夺冠,刘忻的粉丝们迅速展开了“围猎洪辰”的计划,把所有的票都投给了赛时人气在三强中垫底的段林希。

最终,段林希以:的成绩战胜洪辰,成为了那一季《快乐女声》的冠军。但冠军身份并未为她争取到更多的资源——顶着“最糊冠军”的头衔,她在发完一张EP之后,就被公司冷藏,成为了娱乐圈透明人。在被名利场遗忘的时间里,她靠做微商、开出租糊口,还开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半年时间就倒闭了。彼时的她,时常慨叹命运不公。而在夺冠10年后,重归平静的段林希,再度回到大众视野,终于可以说一句:“都过去了。”

最惨快女

在成为“最糊冠军”之前,挂在段林希身上的标签,一度是“最惨快女”。命运似乎摆明了要和这个来自云南保山的90年女孩作对,打从她刚开始记事时,就开始面临一系列令人猝不及防的生命转折。

幼时的段林希

4岁时,段林希的父母因为性格不合,决定离婚,法院把段林希判给了父亲。而在离异之后,段林希的父母又迅速地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建立起了全新的重组家庭——她能从双亲身上获取的爱,愈发少得可怜。在支离破碎的家庭环境中,年纪尚小的段林希,努力尝试着从其他地方寻找慰藉。五六岁时,母亲的单位里举办庆功宴,带上她去凑凑热闹,她大胆地在众多长辈面前唱了一首《小芳》,音准在线,节奏卡得刚刚好,登时获得了一片夸赞。自那以后,音乐一度成为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力量来源。小学期间,她就拿到了市里大小歌唱比赛的奖状:

段书璇是段林希的本名

上初中以前,她又开始缠着自己开酒吧的舅舅学吉他。舅舅丝毫不觉得这个小女孩能学出什么东西,随手写了两个把位,让她回去练习,认为这能起码能让她消停两个月。没想到,十天之后,段林希又找上门,现场给他弹了一遍:“舅舅,我练好了,再教我点儿更难的吧。”

段林希和舅舅

舅舅把更难、更多的指法交给她以后,她依然只花了一周时间,就熟练掌握了弹奏方式。那时候,舅舅很清楚,自己已经不配教段林希了。

他赶紧带段林希去文化宫、去琴行,找更多专业的老师学习演奏技巧和乐理知识。吉他、架子鼓、萨克斯……无论什么乐器,到了段林希手上,都能迅速领悟到窍门,一度成为了老师们眼中的天才儿童。但在出众的音乐才能之外,段林希的家庭与学业,都面临着巨大的困局。父亲因为生计所迫,承包了一辆火车出门跑运输,十天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这种情况维持了好几年。而已经建立了重组家庭的母亲,也并没有花太多心力在段林希身上。家庭教育的缺位,让段林希的成绩不断下降,进入青春期后,她变得既敏感又肆无忌惮。初三那年,因为学习问题被班主任批评了几句,她迅速黑下脸来和班主任大吵一架,而后躲到朋友家里,好几天都没去上课。几天之后,父亲从同学口中得知了这件事,从朋友家把段林希拎了回来。“辛辛苦苦供你读书,你现在搞成这样!你以后想做什么啊?”震惊、失望、愤怒、悔恨交织于心,父亲厉声呵斥着段林希,自己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父亲的眼泪和责骂,没能让段林希在学习方面“回头是岸”,那年中考,她连普通高中都没有考上,年,她进了当地的一所职高。家人们秉承着一种古老而淳朴的思想,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哪怕读的是职高。而段林希始终觉得,学校里学的东西,与自己的理想大相径庭,长辈们所渴望的,并非她想要的人生。入学4个月后,段林希选择辍学回家,在舅舅经营的酒吧里当驻场歌手。在酒吧里,她一唱就是3年。3年时间里,她经历了父亲的破产,靠每月块钱的工资帮补家用。她也经历了一次重大的车祸,直至站上《快乐女声》的舞台时,脸上还有块钢板没有拆除。

她夺冠,意想不到

“是捡漏也好,是天时地利人和也好,十年前决赛那晚,我比亚军高了47票。”今年接受《GQ》采访时,段林希如是说。

实际上,最初参加比赛的时候,段林希没有预料到自己能拿冠军,观众们也没有预料到。在那个个性为王的年代,她顶着锅盖头,戴厚重的黑框眼镜,脸蛋圆润,打扮也算不上时髦,和一同比赛的选手们站在一起时,她常常像个透明人。甚至,很多观众看见她第一眼时,会觉得“丑到面部变形、发型不伦不类”。

比赛时,她选了被公认为“最强赛区”的成都,彼时的分赛区冠军也并不是她,而是唱功出众的王艺洁。论外形、论唱功,比起本届比赛中的顶尖选手,她还差得很远。不过,她的杀手锏,是足够诚恳的音乐作品。

在当年的比赛里,她唱过一首歌,叫《我是你的》。这首歌写的是她和爸爸之间的故事。在酒吧驻唱的段林希,拿着每个月块的工资,省吃俭用,花三年时间攒了块,拿给父亲之后,父亲坚决不收,段林希却说:“我的就是你的。”因为女儿的鼓励,父亲重新振作,再度走上创业之路。而段林希也将最真挚的故事写成歌,以情动人,凝聚出巨大能量。

除了原创作品之外,比赛时,她总是抱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一帘幽梦》《没那么简单》《火柴天堂》……多年的扎实训练与生活的磨砺,让她以最朴实、诚挚的姿态,将这些作品演绎得纯熟而动人。

与此同时,在女声城堡里,她事无巨细地照顾着选手们的饮食起居,用餐时主动帮大家盛饭、承担收拾碗筷的工作、喂生病的选手吃药、帮选手盖被子。出众的音乐才能和谦逊的处世姿态,让她顺利走到了赛程最末。甚至,在大热选手意外倒灶时,获得了更多的“跑票”,夺得冠军。

最糊冠军之路

再往后,就是这些年被不断提起的那些故事了。

最开始,因为《快乐女声》的热度尚未散去,身为冠军的她,一天最多能接四五个通告,随时都是空中飞人。一场演出下来,她能拿到的劳务费,是之前辛苦工作一个月挣到的倍之多。大众对新晋冠军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工作人员鞍前马后伺候着、奉承着,段林希开始有些飘飘然。她主动地和微时的好朋友断绝了联系,即便是家人打电话来询问“宝贝,什么时候回家啊”,都傲慢地以一句“跟我经纪人沟通去吧”回应。“快女冠军”的头衔令她在名利场中如鱼得水,也让她迷失了自己。实际上,段林希并没有多少死忠粉丝。因为人气低迷,她在赛后一年多才发行自己的首张EP《我们》,三强中的另外两位,发片速度都比她快。

因为粉丝不多,唱片销量不堪入目,对于公司而言,她就是个“赔钱货”,发完一张EP之后,公司不再为段林希安排任何新作发行计划。年,新的选秀冠军诞生,她头顶的光环,也不再有人关心。那时候,段林希开始意识到自己的工作不断减少。她去询问身边的工作人员,最开始,大家大多宽慰她:“工作少正常,现在行情不大好。”段林希信以为真,继续花天酒地,天天泡在KTV和酒吧里。但到后来,工作彻底没有了,她再去询问公司,公司的回应是:“你不够努力。”为了提升自己,段林希去报班,学舞蹈、学编曲,进修各种知识,依然没有工作找上门来。她心灰意冷,常常一个人闷在出租屋里,一整个星期都不出门,靠吃母亲从老家寄来的面条度日。后来,外婆和母亲相继因为心脏问题住院,没有工作的段林希,决定离开北京。离开北京时,尽管很久没有工作,她银行卡里还有万人民币。

出租车司机、微商、破产公司老板

回到老家以后,段林希只觉得哪哪儿都不适应。一方面,爱面子的她,试图保持所谓的明星光环,向不明就里的亲戚们吹嘘自己在北京多么多么受捧,在谎言背后,她始终无法面对自己当时的落魄。另一方面,已经很久没有工作的她,尝试了许多挣钱的办法——她当起了微商,在朋友圈买翡翠、玉石、牛肉干;干过出租车司机;开了一家传媒公司,不到半年就破产倒闭了……

彼时,“快女冠军”对她而言,不再是什么光环,更像是一个累赘,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噩梦。她不再享有一呼百应的特权,却也回不到以前的平凡生活了,她只能活在“快女冠军”和“普通人”的夹缝中,在一片灵魂的无依之地里漂泊。她说,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敢碰音乐。直到某天晚上,醉酒的段林希倒在母亲怀里闷头大哭,哀叹这这些年来的不如意。母亲也掉下眼泪,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宝贝,很多人都有那个梦想,都想要那个舞台。你努力了那么多年,有了那个舞台,你现在就把它放下了,你怎么能那么做?其实我知道,你从来没放下过。坚强点,回去吧。”酒醒之后,段林希思索了好几天。最后,她收拾好行囊,决定回北京重新做音乐。

普通歌手段林希

回到北京时,段林希几乎身无分文,最惨时,户头只剩下11.1元。她找朋友借了10万,发了暌违多年的回归单曲《小丑》。

她不断地向各大选秀节目递交报名表,又不断被拒绝。她开始跑一些小通告,在KTV大堂、小会堂唱歌。偶尔也有活动邀请她参加,但大多数时候被安排在后排落座。邀约比较多时,她一个月能挣到8万元。她还和当年参加快女的喻佳丽、金银玲一起开了家剧本杀店,起名叫“吉利段金”——赚钱是次要目的,主要是希望和姐妹们有个聚会的地方。

偶尔,也有媒体采访她,面对“捡漏夺冠”“最糊冠军”的问题,她起初很抗拒,一再地要求对方删掉。到后来,问题怎么删都删不完,她慢慢释怀了——“毕竟,糊咖没有话语权嘛。”她甚至开始主动提起这些尖锐的问题,以最平和的姿态来回应。

从「最惨快女」到「最糊冠军」,她平凡过、璀璨过、虚荣过、破碎过……几番曲折之后,终于学会像一个积木一样,把自己完美地嵌入生活的缝隙里。平淡、快乐,是段林希摸索十年才获得的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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