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以海派文化为主线,在个城市空间微故事具有城市特性和内涵的人、事、物片段中,展现了城市文化与城市精神。
而《上海》在城市形象建构中与其他百集连载式微纪录片相比有自身独特之处,与传统城市纪录片相比也有较大突破。
空间表征中的城市文化
从文化研究的角度来看,城市空间中所表达出来的文化是由带有隐喻或象征意味的文化符号所建构的,而这种文化符号往往是特定城市文化特征的凝练之所在,通常带有本土性、审美性和感召力。
不同城市由于文化特征的差异会形成不同的文化场域,因此影像对城市文化的塑造也呈现出不同的文化意涵和城市形象。
《上海》作为展现城市空间的微纪录片,它所指向的是上海这座城市中独特的文化特征:
百乐门舞厅跳动的城市舞步以及低音提琴爵士乐的演奏,公园里吹萨克斯的老人,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就开始流淌在城市血脉中的优良戏剧基因,德大西菜社中煮了近一个世纪的咖啡,华亭路转角处富有意味的小画室。
这些城市文化符号贯穿于人们的日常生活与文化思维之中,在影像的视觉冲击下加强了观众的文化体验感,呈现出自成一体的“海派文化”:古典而现代,雅致且时尚。
通过对独特文化符号的挖掘与呈现,微纪录片将上海城市空间形塑为具有地域意涵的文化场域,为观众提供了城市形象的建构的想象空间。
此外《上海》在内容呈现、创作模式以及播放方式上又有着自身的特点。
第一,与百集微纪录片《故宫》局限于展现故宫全貌不同,其内容呈现丰富多元且较为开放。
无论是上海标志性的百乐门、和平饭店中的空间故事,还是传统石库门弄堂、河滨大楼的日常生活,它们无不展现出上海城市多元的、开放的,有历史意味却又现代的城市形象。
第二,正如招募视频说明书上编导所言:
“诚意奉上50集满满的感动和记忆,这些故事如果激发了你创作的激情,那么请给我们平台留言,我们诚挚地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成为万众瞩目的拍摄者或主人公”
《上海》的创作并非体制内的闭门造车,而是在新媒体互动、受众参与过程中展现的个城市空间微故事。
第三,《上海》边拍边播边征集,在移动终端助力之下受众的广泛参与和充分互动使上海城市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空间表征中的城市精神
《河滨大楼》以上海城市中的公寓空间为建构对象,在空间表面的结构与叙事中反馈出独特的城市精神。
河滨大楼仿佛是一部讲述流动与融合的移民史,作为亚洲曾经最大的公寓楼,它坐落于上海北苏州路,容纳了不同年龄、不同职业、不同国籍甚至不同肤色的户居民。
主人公何明凯凭借流利的汉语成为了河滨大楼业主委员会的委员,架起了居委会与洋房客之间沟通的桥梁;
而居委会主任沈嘉华作为河滨大楼的“土著”,见证了河滨大楼这一城市空间的价值所在,几乎所有人都能在这找到一方天地:南下干部、大学教授、打工妹、老外……五湖四海的人,天南地北的风俗习惯,却融洽于这一城市空间之中。
同样的,不论是《老麦杂货铺》中一间旧物杂货铺的主人湖北人老麦,还是《造梦空间》中为老电影创造梦境空间的山西人高杰,或是《涂鸦公社》中在上海莫干山路涂鸦墙创作并传递思想的刘闻瑞……
微纪录片《上海》借助这些在偌大城市之中能够为自己寻得一方空间的平凡人,将抽象的城市精神内涵内化于具象城市人物的生产活动之中,通过对上海城市空间影像化的生产,试图揭示空间表征下的深层内涵——上海城市空间给予每个个体无限的包容与尊重。
在个体清晰定位、追求价值之中展现了“海纳百川、追求卓越、开明睿智、大气谦和”的城市精神风貌,也为观众留下了无尽的遐想空间。
正如《华亭画庭》的解说词一般,“一个城市的气质和情调往往并不在那些地标性的建筑,而在一些隐秘的小马路和弄堂里”。
微纪录片所展现出的城市影像并不必局限于宏大且华丽的空间之中,而发掘鲜明文化符号以彰显城市特性却是必要的。
在此基础上,城市空间中的特定文化与城市人物的生产活动相融合,通过视觉媒介的润色与呈现,城市空间才能成为观众得以感同身受的生存空间、可以想象的文化场域,同时城市形象也进一步在影像传播中被建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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